仙市并不算大,與川南所有的古鎮的建筑風格一樣,臨街一字排開的兩層民居,下層為鋪面,往里則是一個小小的天井,四周有堂屋,有廂房,是人們一生中消磨光陰最多的地方,生活在這樣的天井里,會讓人感覺歲月真的很悠長。
我就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夜晚走進了這座千年古鎮,迎接我的是屋檐下兩排由近而遠排開的紅燈籠,在昏暗的燈光下,街道兩邊的建筑愈發的顯得古老,夜已經夠深沉了,而這些老房子就像是夜色想努力掩蓋卻怎么也掩蓋不住的滄桑,讓人恍若是走進了一個古老的夢境。
半夢半醒之間的相遇
正對著寺廟大殿的是一個戲臺,從它面前走過,總是讓人有種莫名的期盼,當白晝的幕布拉開的時刻,戲臺上會上演一出怎樣的戲。课以浽诤芏喙沛傄娺^這樣的南方戲臺,它們就修建在寺廟大殿的對面,我也無法考證究竟是先有戲臺還是先有寺廟,但看起來以前這些戲臺上是經常都會演出一些地方戲曲的,不然它們的樓板不會總是被磨損得如此的厲害。于是,你也總能想到,戲臺上年年如是的戲劇都不過是這人世滄桑的一個又一個的縮影,它們或熱鬧,或悲傷,西施跟了范蠡,霸王別了虞姬,最終都會在簾幕拉下的那一刻,塵埃落定。而戲臺對面大殿里的佛祖,也只是淡然的看著,臺下的觀眾也是依然會發出一陣陣的叫好聲,不管這出人間的戲劇是悲還是喜。
我好不容易在一個拐角處找到了一家客棧,客棧早已是大門緊閉,我敲響了朱漆的門板,伴隨著我的敲門聲,客棧的老板娘在屋里應和著。我能想見她開燈披衣下床雙腳伸進拖鞋然后快步走過來將門閂拉開的景象,因為這一切就像是電影的情節一樣,讓人看著開頭便知道了結尾。
客棧的老板娘操一口地道的川南口音,說話時舌頭卷得很厲害,與別的地方清脆的口音有很大的區別,就像是一片闊葉與一絲柳葉的區別。她把我帶上了二樓的客房,房間很小,只是一間小閣樓,木板的地面在我的走動中發出咯吱的響聲,仿佛是一位多年沒有鍛煉的老年人在小心翼翼的伸展著腿腳,活動著筋骨。沒有電視,床邊的桌子上擺著兩本過期了好幾年的雜志,它們早已被翻閱得陳舊不堪,就像是一床舊被子,舊是舊了點,可還是能帶給你溫暖。讓你覺得讀也不是,不讀又不知道該如何在這間小閣樓里打發夜晚的時間,而小客棧里的燈光都照例是昏暗的,似乎它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要催你入睡一樣。當然,在這樣的燈光下看這樣一本雜志,也就沒有誰能真正記住上面的那些故事了,就像沒有人能在次日離開客棧以后,還能記著昨晚那床被子帶來的溫暖一樣。
我是在西南地區做一次長途的旅行,此行的目的是去探尋那些曾經在這一地區留下過厚重歷史的古鎮,從另一個層面去考察它們的文化底蘊。這些古鎮有些早已非常知名,每天都會有無數游客前去拜訪,而有的則因為缺乏有效的保護,已經被損壞殆盡,只剩下了一些殘破的建筑被擠壓在那一排排的水泥樓房中間,就像是茍延殘喘的人一樣,使著很大的勁才能勉強支撐著站起來,又像是夾雜在一篇用簡化字寫成的文章中的幾個繁體字,叫人看了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我當然不是一個考古學家,也不是一個人類學者,我之所以拋卻城市里的那些看起來很正常的生活,熱衷于跑到這些偏遠地區來游歷,應該是與小時候自己所喜歡的神話故事與民間傳說分不開的。那些故事的主人公也往往如我一般只是一個凡夫俗子,卻在游歷時不經意的便走進了蓬萊仙山,看到了云霧繚繞中的亭臺樓閣,以及乘鶴來去的仙翁與婀娜多姿的仙女,雖然故事的結尾到最后都是黃粱一夢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但這樣的故事卻讓小時候的我癡迷不已。
而我此次游歷到達的第一個古鎮,恰好叫做仙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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