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生活在大漠的粗獷漢子,習慣了在草原上縱馬奔騰的飛躍、習慣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痛快與不羈。每天我在廣闊的遼原,守候著家里數千羊群。有時仰面直視藍天白云、雄鷹翱翔。長久的一望無際和人丁稀薄,給我帶來的不是曠達和安然,而是一份空落落的內心。
我實在是太孤寂了,我決定到外面走一走。太久的沒出門,都不知道該去哪?別人有的是詩和遠方,我有的卻是失(望)和遠方。我是一個果斷的人,作下了決定自然會走。一個不大的背包,幾件素衣幾塊烤肉,輕輕簡簡,一路匆匆來到了機場。機場的人很多,我在想:可能和我一樣,受不了大漠的這番空蕩而遠行的人大有人在吧!終于排隊到我買票了:美女,給我來張機票。先生請問您去哪里?我說:隨便去哪都行。售票美女一臉不解的望著我:先生,您買票就告訴我地點,不買的話,請您讓位給下一個。我說:你給我一張,能在半小時內上機的票就行。買票出現了,一點小波折。因為售票美女以為我是來搗亂的。后來經過詳細說明,美女給了我一張最早出發的機票,這是一張出往杭州的機票。
上了飛機,眼前的還是那片藍天白云。我只想快點到那個陌生的城市。我終于到了,雙腳站在這片陌生的地面,有一種異國他鄉的感覺。內心的空落落,變成了好奇和期許。和雙腳對杭州地界的陌生一樣,我的腦海是一片空白。為了讓我的旅途不是那么的暗日無光,我決定還是問問居住在這里的人們。后來我把自己定格在了西湖。人們都說,來了杭州不去西湖等于白來。
我漫步在西湖的路途。一曲溪流一曲煙,西湖濕地當得上這個美譽。一輛匆匆的自行車,一個窈窕的身影,兩條本不相交的平行線,卻因一塊石頭產生了交集。我彎腰扶起被石頭絆倒的少女,將她攙到石椅上坐下,看她的側臉就跟畫中一樣美,脖頸修長纖細。長久的在草原上生存,少不了跌跌絆絆,我熟悉很多醫護技巧,我幫她處理了扭傷的腳踝。處理傷情的同時,我們少不了交流。她是一個美術生,今天她急著與朋友一起寫生走得匆忙了些。她也了解到我是草原來的漢子,我們相談甚悅。得知我是來旅行后,她把自己推薦給我當導游。不愧是寫生的美術生,她對這里的景色很了解,帶我去的也是最美的地兒。從斷橋殘雪到三潭印月,再到九溪煙樹、花巷觀魚,她帶我把西湖十景觀了個遍。
旅途終究是旅途,它會有結束的那一刻。留下她的聯系方式,帶著這份美好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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